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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衣衫已经染满了鲜血，倒在角落里的青年依旧放肆地笑着。
“跑吧，现在逃跑还来得及。不然等镇子彻底被围住，你跑也跑不掉……”
啪！
没等青年说完，一记耳光已经狠狠地盖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你说的对，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。”
深吸一口气，男人拔出了腰间的手枪。
“要么说，要么死，你挑一个。”
“来啊！开枪啊！”
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，青年直接梗起了脖子。
“来，有种你就杀了我。”
……
手指滑过扳机护圈，男人的躯体颤抖着。
这是他第一次寻找到机会，更有可能是最后一次。如果杀了这小子，他可能再也无法触及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世界。但如果不杀的话，他更是……
“砰！”
枪声响起，木质的地板上爆出一团碎屑。
“你，有种。”
叹了口气，男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。
退了两步，苍老的男人拾起了桌上的子.弹带背在身上，随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或许他早就已经输了。并不是输在了这个小子的手里，而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输了，在一开始就已经输光了一切。
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。
“砰！”“砰！”
两声枪响从门外传来，男人身侧的墙壁爆出两团木屑。
但男人却丝毫没有什么躲闪的意思，只是自顾自地走着。
他很清楚，那些东西杀不死他。
又或者说，他不会被那些东西杀死。
在做到那一切之前，他不会死。
无论如何他都不会……
“砰！”
又是一声枪响。
这次炸开的是他的肩头。
“嘶……”
男人咬紧了牙关，依旧坚定地向前走着。
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死。
“我在这里！”
一脚踹开大门，男人对着肆虐的匪徒们大声嘶吼。
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死。
除非他自己不想活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你不想活了？滚！”
杜康仅仅只是扯开嗓子喊了一声，那些在他和小疯马周围的歹徒们便开始四散奔逃。
眼前这些歹徒们看起来有点眼熟，行事更是肆无忌惮——但让杜康没办法理解的是，他仅仅只是瞪了一眼，这些匪徒就开始四散奔逃了。别说反抗了，这些人甚至连枪都不敢开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，但至少行事方便了许多。
“你给我过来！”
杜康直接探手揪住了一匹疾驰而过的骏马。
“谁让你跑的！”
“我，我我……”
骑在马上的匪徒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，只知道机械性地抖着。
“别，别杀……”
“把枪放下！”
杜康狠狠地瞪了匪徒一眼。
惊惧之下，匪徒居然真的乖乖放下了手中的步枪，甚至还翻身下马，将马匹也让了出来，随后自己乖乖地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这……”
杜康和小疯马对视了一眼。
他的话居然这么好使的吗？
“给，这把枪给你。”
思索了一下，杜康将刚刚缴械的步枪递给了小疯马。
“瞄着骑马拿枪的打，打谁不用我教你吧？”
“嗯！”
抱着步枪的小疯马恶狠狠地点了点头。
他可是记得这些曾经盯着他屁股看的渣滓们，现在既然有了光明正大洗刷耻辱的机会，他又怎么可能放过。
将那柄从狰狞恶魔手里夺来的大手枪插在腰间，杜康向着治安官办公室的方向走去。
他可还记得，自己跑上来是要准备报警的——正好上面也闹了乱子，干脆两个案子合在一块报了算了。
虽然平日里他也不算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，但最基础的是非他还是分得清的。先报警，然后帮着警察把这些匪徒扫一遍，不止能捞到那些马匹枪械，甚至还有可能拿一个见义勇为的称号玩玩。到时候……
“嗯？”
杜康愣住了。
出现在他眼前的，只有尸体。
遍地的尸体。
鲜血流淌在大地之上，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重的硝烟。那些匪徒们都已经尽皆倒在地上，除了一个仍旧站立在尸山中央的人。
“来啊……”
满身血污的男人提着手枪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。
“来杀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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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枪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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